【红楼圆梦】第十一回 巧麝月良言劝蜜友 狠熙凤阴谋逐贤青




       第十一回 巧麝月良言劝蜜友 狠熙凤阴谋逐贤青
  却说麝月被宝玉弄至高潮泄身,初经人事的她何曾体会过这等美妙感受,如
同飘到梦幻的极乐仙境一般,好一阵方回过神来。宝玉见麝月起伏的酥胸逐渐平
缓,呼吸也不再急促,便在其耳边柔声问道:「姐姐可还觉得受用?」
  「先时整个人好似要被二爷撕开一般,待不疼了之后,却又酸痒难耐起来,
恨不得二爷动得更快些才好,原来做这事儿真的如此受用,怪不得袭人姐姐夜里
会叫的那样……」麝月本还在享受高潮余韵,身心皆不设防,忽听宝玉所问,一
时未经细想便脱口而出,话刚出口顿觉失言,不该说出后面的事来,又想起前面
的话,更是放浪无比,又羞又急想要掩面转身,却觉身子发软使不上劲,仿佛方
才泄身已耗尽全身的力气。
  宝玉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调戏可人儿的机会,笑道:「好呀!原来你不学乖,
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竟偷听我和袭人的床脚。」
  麝月捂着脸,不依的说:「谁偷听了,明明是你们不知羞,扰了人清梦,还
赖人家不学好。」
  「嘿嘿!姐姐方才难道不是如此,此乃两情相悦之人真情流露的结果,何来
不知羞一说!」宝玉说毕,见麝月羞得将头埋入自己怀里,也不言语,又道:
「不过姐姐所言也是,只不知先前吵到晴雯没有。」
  哪知怀中的麝月却是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只听她道:「她这会子,只怕自己
正忙着啦!」这没由来的一句,宝玉不解忙问何意?哪知麝月故作神秘的说:
「大男人家的,我们女孩的私密事,少打听!」
  这反倒勾起宝玉的好奇心来,见麝月不肯说,便使起坏来,此刻那根粗长硬
挺的肉棒还插在她紧窄的小嫩穴内,麝月刚泄身不久,身子敏感异常,宝玉突然
快速抽插起来,那受得了此等销魂蚀骨的快感,先时还是轻咬下唇,只发出恼人
的鼻音,没忍多会便绣眉紧锁,翻起白眼,一双小手死命拽住床单,口里更是嗯
嗯啊啊叫个不停,显然又一次陷入了性欲的狂潮之中,不过即便被肏干得淫叫连
连,却终不肯透露半点。
  「嗯……啊啊……就……就不说……天……天啦……太好深了……二……二
爷……别……别这么快……麝月……啊……麝月要疯了……袭人……袭人姐姐…
…救……救我……」
  宝玉见她浪得可爱,竟向袭人求起救来,也被引得欲火填胸,倒把这事丢开,
抱住娇小的身子一顿疯狂肏干,半个时辰后麝月早已失魂落魄,瘫软的娇躯布满
细细的汗珠,只不知高潮了几回,泄出的阴精尽数被宝玉纳入体内,身子却在宝
玉的挑逗下,不自觉的迎合着抽插,摇着屁股吸纳吞吐着宝玉的大肉棒。
  宝玉此刻双目赤红,只知一味发泄欲火,数次将大量阳精射进小穴深处,那
略显红肿的花房早已装不下了,却仍不肯放过麝月,随着每次抽插阳精便混着淫
液不停溢出。到了最后麝月已是完全失神,没了任何反应,宝玉这才作罢,大肉
棒在那紧窄肉洞中作最后冲刺,啪啪啪啪,连干数十下,终于低吼一声,再次射
出阳精。
  麝月已是精神黯淡,脸色更显苍白,双眸紧闭,小嘴微张,身子不停轻微颤
抖,没多时便虚脱得昏厥过去。宝玉呼出一口浊气,眼中逐渐恢复清明,这才注
意到身下的麝月惨状,初经人事的处子花房已是一塌糊涂,那可怜的小嫩穴如同
水瓶拔塞般,穴口大开根本合不拢,大量白浊阳精缓缓流出,真真是狼狈不堪。
  宝玉吓了一跳,忙扶起麝月抱于怀内,将手放于她下丹处,如同每次助袭人
那样,引导麝月将自己泄出的元阳吸纳入气海内,一面暗怪自己,一面细细回想,
自那次稀里糊涂的与凤姐儿欢好过后,腹内便好似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这两日
又一直忙于照顾袭人,未和女子交合,今夜巧遇麝月袒露心声,促成好事,先时
还保持理智清醒,后来无意间好似触碰到了什么,便只知一味发泄,宝玉隐约间
好似发觉了什么,却又如雾里探花般不真切。
  麝月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光泽,宝玉方才放下心来。此时的麝月懒懒的连眼睛
都不想睁开,只觉身子如同泡在热水中,说不出的温暖舒爽,连双腿之间那火辣
辣的疼痛也减缓了,耳边又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麝月,这会子可还疼么?都
怪我不好,一时兴起竟未顾忌你,倒叫你受苦了。」麝月听后不语,只是紧紧抱
着这个男人,听他充满关切的温柔声音,慢慢沉入幸福的梦乡。
  至次日清晨,袭人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头晕乏力已一扫而空,完全不似
昨日那般难受,袭人经宝玉医治,又歇息了一夜,此刻已经大愈,便起身下床穿
戴梳洗,回来却见宝玉正下床穿衣,忙上前伺候。宝玉见了,急忙劝道:「姐姐
才好,该多歇息才是!这没要紧的事交与其他人来就是了。」
  袭人却道:「病既已好了,岂有赖在床上干躺着的理。」
  宝玉也知劝不住,只得依了她,袭人打发宝玉穿戴妥当后,又唤了小丫鬟将
早已准备的热水端来服侍宝玉梳洗,自己则进里屋去整理床铺,却见床上还在酣
睡的麝月,笑骂道:「这懒蹄子,爷都醒了,还在挺尸,越发没规矩了。」
  走近了赫然发现床边散落的抹胸、小衣,又见麝月面色含春,睡得香甜,这
情形、这模样,袭人再熟悉不过,每日对镜晨妆,镜中的自己也是这样。袭人上
前轻轻推了推,见麝月浑然不觉,偷偷一笑便捏住她的小鼻子,纵使麝月在如何
嗜睡,也慢慢转醒,迷迷糊糊的只道是谁捉弄自己,嗔怪道:「你们这些蹄子真
真可恶,扰人清梦,看我打不打你……」边说边揉着睡眼朦胧的眸子,见面前站
着一人,半晌后才看清竟是袭人。
  麝月吓得坐起身来,又发觉自己还赤身裸体,忙一面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
来,一面还不忘向袭人道歉:「袭……袭人姐姐,我睡糊涂了,不知是姐姐,姐
姐可别生气。」袭人见她又羞又急,调笑道:「你这不知羞的小蹄子,现在知道
怕啦,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让人见了成个什么样子。」
  袭人将麝月的衣物丢回给她,回身听见外边宝玉梳洗完毕,便出了里屋过来
为他沏茶递水。宝玉道:「姐姐病的这几日,老祖宗也记挂着姐姐,姐姐既已大
愈,过会子便随我一同过去给老祖宗请安吧。」
  袭人忙回说:「我一个丫鬟倒让老太太费心了!对了,我能这么快痊愈,还
全靠宝玉你,在一起这么久,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手段,比咱们府里常请的那些
个太医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宝玉一听,却苦着脸道:「袭人姐姐还说啦,我一心想着为姐姐医治,姐姐
却误会我图谋不轨,偏把我往坏处想,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出自元代诗人—高明的《琵琶记》)
  袭人见宝玉这样,岂会不知他的用意,从小到大,每每想要自己顺他意时,
便会这样假装委屈,可惜自己偏就吃他这一套,不知答应过他多少无理的要求,
现今儿又捏着这个过,怕是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便白了他一眼,小声嗔道:「你
呀!又打什么坏主意,成天就知道变着法的作践人家。」
  宝玉果然又换了一副嘴脸,笑道:「瞧姐姐说的,怎么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
麝月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
  麝月刚梳洗完毕,正走过来,便被宝玉这一问,回想昨夜所见,自己先时也
误会了,只不过后来为袭人擦拭身子时的举动是不是使坏就未可知了,现如今却
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避重就轻道:「二爷不在人前显露这本事,咱们自然不知,
袭人姐姐也别怪二爷了!」
  宝玉道:「麝月这话说得极公道!」
  袭人用手指在麝月额头上戳了一下,才道:「你这蹄子就护着他吧,有你哭
的时候!」忽想起什么,又笑道:「话说昨儿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孩儿,
也不知为何,哭着喊着向我求救,真真奇了怪。」
  麝月听了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拉着袭人的手,满面含羞的说道:「姐姐真是
的,二爷惹了姐姐,怎么反倒拿我取笑起来。」又见一脸坏笑的宝玉,不依的嗔
道:「都是二爷害得。」
  宝玉等人正在顽笑,晴雯梳洗妥当便进来伺候,却见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没
由来的一酸,也不理众人就去里屋收拾换洗衣物,拉开棉被,却见床上几点血迹,
心里更是气急,拿起换洗的篮子,将被褥床面扯下,丢进篮子内,便急匆匆的从
三人旁走过,片刻后又是一声甩门帘的响声传来。
  宝玉与麝月一脸不解,袭人率先反应过来,便在麝月耳边低语几句,麝月听
后红着脸忙跟了出去,边追边喊道:「晴雯姐姐,还是我来洗吧!」
  麝月追着晴雯来到洗衣房内,见晴雯正在打水,便又说道:「昨夜是我当值,
弄脏床褥该由我收拾,怎么好劳烦姐姐。」
  晴雯却道:「少跟我装没事人,我原以为你这蹄子同我是一样的,没想到也
做出那种事来。」麝月知道内外房相连,昨夜自己叫得那样,定会被睡在外屋的
晴雯听见,本以为晴雯会装作不知,却不想她会这般激动。
  晴雯见麝月不语,性子越发上来了,又说道:「怎么不说话啦?别叫我替你
害臊了,你和袭人一样,都是不知羞的。」
  麝月素知晴雯性子急,一旦闹起来不分经纬想着什么说什么,说出的话顾头
不顾尾,更不管有理没理,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婆子媳妇,若只是和自己拌嘴,
有时能让就让她些,只是这次偏偏拉扯上袭人,心下很是不悦,上前在那装有换
洗衣物的篮子里翻找了片刻,便从里面抽出一物,在晴雯面前一亮,问道:「我
不知羞,那这是什么?」
  晴雯一见此物顿时涨红了脸,不解的道:「你……你……你怎么……」
  麝月找出之物乃是一条亵裤,这条亵裤虽精美漂亮,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私密处有一大块淡淡的污渍,而这条亵裤正是晴雯之物,其实自那次窥得宝
玉与袭人初试云雨,晴雯便久久不能忘却,之后宝玉袭人又夜夜笙歌,在外屋更
是听得晴雯面红耳赤、春心荡漾,每每夜不能寐,只得偷偷自我慰藉一番。偏巧
了有几次被还未睡着的麝月察觉,只是偷笑一番,未曾点破。
  一时气氛略显尴尬,还是麝月先说道:「我们从小便在二爷身边服侍,一个
屋檐下同吃同住这么些年,如今二爷大了,无论相貌、人品、性情咱们是有目共
睹的,姐姐你什么心思,我又岂会不知,不说你,只怕这府里一多半丫头都是这
个心思。」
  晴雯听了面色更红,啐道:「呸,你这蹄子越发胡说八道起来了。我……我
才没有什么心思!」
  麝月听了如同哄小孩一般,说道:「好好好,没有没有。」然后才又正色道:
「你当我胡说也好、乱讲也罢,常言说得好,千里搭长棚,总有散的时候,咱们
不可能服侍二爷一辈子,长则五六年,短则三四年,要么开恩放出去,在外面寻
个人家过一辈子,不然便是在府上随便配个小斯,又或给哪位爷做个姨娘。你与
袭人姐姐都是老太太特意放在二爷身边的,或许是十拿九稳,我是不敢奢望能给
二爷做姨娘的。」
  晴雯听完麝月所说,方才冷静下来,不由得也是一阵感慨,又好奇的问:
「那你还肯……,若以后不能陪在宝玉身边也不后悔?」
  麝月坚定的说道:「虽会难过,但绝不后悔,与其这清白的身子留给他人,
不如给我真心喜欢之人!」
  晴雯看着麝月说的这般坚决,不由得暗暗佩服,只得说道:「好妹子,倒是
我错怪你了。」
  麝月却不怀好意的调笑道:「换作姐姐你也会如此,不如姐姐今夜便从了二
爷,也犯不着夜里自己辛苦!在说二爷平日里那样宠你,你若也肯和他好,还不
得把他乐得昏过去,那时自会百般温柔的疼爱你。」
  麝月说毕,却见晴雯不言语,以为自己顽笑过了,想要过去解释一番,哪知
晴雯突然暴起,双手捏住麝月的脸颊,原来是故意等麝月靠近,平日里说不过麝
月时,便只得上手报复,此刻晴雯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嗔怪道:「瞧我不把你这
小蹄子的嘴撕烂,看你还乱不乱嚼舌根,以后还敢不敢再提此事。」
  一番纠缠后晴雯出了气,见麝月噘嘴揉着小脸,心里又得意起来,便笑道:
「哼!我才不要学你们,如今我偏要他给我个名分,不然休想碰我一下。」麝月
见她又钻牛角尖,不由得叹道:「你呀,偏这会子使性子,何苦来啊!」
  这边放下暂且不表,宝玉正带袭人去往贾母房里请安,一路行至房门前,却
听屋内有人说道:「我也知道老太太心软、太太慈悲,只是袭人那丫头的病久不
见好,待在宝玉屋里怕是不妥,也没这个规矩,让她家里人领她回去照顾,看病
抓药的费用都由府上支出。若真有个万一,她跨不过这个坎,只能说这丫头命浅
富薄。若养好了,倒不必叫她回来,这些年她兢兢业业服侍一场,已是婚嫁的年
纪,干脆免了她的身价银子放她出去,在另赏她家里几十两,让其自行聘嫁,也
不算咱们亏待了她,不知老祖宗您意下如何?」
  原来凤姐儿一早来给贾母、王夫人等请安,随便也汇报一下府上情况,当王
夫人问及人事状况时,凤姐儿便想起这事,对付宝玉那小王八蛋身边的宝贝,可
比直接对付他本人来得容易,且更加有用。见贾母与王夫人仍有所犹豫,凤姐儿
决意继续游说,好叫那辱没自己的小畜生先尝些痛苦的滋味,之后在使别的手段
定要让他悔恨终身不可。
  贾母却道:「那小蹄子自幼跟着我,是个极懂事体贴的孩子,我才放心她去
照顾宝玉,这些年也难为她了,放她出去婚配,也不违背咱们家的礼法,我这里
是离不开鸳鸯这蹄子,就让琥珀去顶替袭人吧。」
  王夫人却道:「老太太身边的人自然识极好的,只是您身边也不能少了人照
料,已经给了个袭人,现在在让琥珀去,一时上哪找这些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来补
您身边的缺,还是从我这把金钏或玉钏派一个去好了。」
  王熙凤立即道:「老太太、太太身边可都不能少了人,若是怕其他丫头照顾
不好宝兄弟,且放宽心,我亲自去挑选好的丫头,再不然干脆挑几个老成持重的
老嬷嬷……」
  不等凤姐儿说完,宝玉在屋外便插话道:「还是凤姐姐有心,老嬷嬷就不必
了,真要担心小弟,不如就将平姐姐派到我房里如何。」
  说话间宝玉已带着袭人进到屋内,先与众长辈请了安,贾母见袭人也一同来
了,问道:「还说你这孩子病得厉害,这会子不好生养着,又跑出来作甚?」
  来时的路上宝玉已嘱咐过,不可在家人前炫耀他的医术,此刻袭人便回道:
「多谢老太太、太太、奶奶们费心想着,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吃了几剂二爷的开
的药,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众人又是嘱咐几句,袭人方才告退。
  这时宝玉又装作以往一样拉着王熙凤的手,笑道:「好姐姐你若真担心她们
服侍不好,就让平姐姐过来伺候,又何必另寻他人。」
  凤姐儿见宝玉还敢碰自己,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无奈自己站在榻边伺候贾
母,已是无处避让,心里虽极其厌恶,脸上却未表露半分,仍笑道:「我当宝兄
弟要谁?原来是平儿那蹄子,叫她去服侍你,倒是极妥当的,怕就怕你那琏二哥
哥他舍不得!」
  贾母听了也说道:「你这孩子又胡闹了,平儿是你凤姐姐的陪嫁丫头,又是
你琏二哥哥的房里人,且有乱要的理,在说凤丫头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多亏有平
儿那孩子帮着打点一二。平日里你凤姐姐待你是极好的,她这几日也病了,才刚
好些,你就想要她的人,想来也是白疼你一场了。」
  宝玉则笑道:「老祖宗教训的是,倒是我不知体贴人了,想来凤姐姐这病不
正是平日里操劳积下的,不如这会子罚我服侍姐姐,已是小惩大诫,又可替凤姐
姐疏散疏散。」
  凤姐儿一听此话,想起前几日的情形,在马车内这小王八蛋替自己捏肩捶腿,
仿佛有一股股热流顺着捏揉处流入体内,先时还无比受用,不多时便有酥麻之感
袭上全身,身子也开始燥热不安,好似在渴望着什么,若非自己苦苦忍耐,怕是
要当场出丑,此刻哪还敢在让他再来一次。
  「这些不过我分内的事,如今老太太、太太疼惜我,我已是知足了,又何必
劳烦宝兄弟,在说长辈跟前哪有我坐的地方。」
  贾母听后却笑道:「平日有你这丫头在跟前服侍,说说笑笑逗得我乐一阵,
若你累坏了身子,谁还来哄我高兴,你这病也才好些,就坐一会子又何妨,而且
宝玉这孩子会些个什么穴位推拿的法子,上次变天时我这身上有些酸痛,他来揉
捏了几下,我这身子骨便轻松了不少,夜里睡得也比往日踏实了许多,如今有空
便来替我舒展施展筋骨,也算我没白疼他一场。」
  王夫人附和道:「你宝兄弟就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倒有些效验,我这
肩膀疼和你婆婆的腰疼,经他推拿几次竟再未犯过。」
  邢夫人也劝道:「老太太既发了话,你也不必拘礼,就坐吧!」
  凤姐儿还想说些什么,可惜以被宝玉拉着到了末位的椅子上坐下,正想挣脱
站起身来,一双手已扶在自己肩背上,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强行制止,倒叫大家
起疑,而且老太太等人也发了话,岂有驳回的理,免不得只好再忍耐一次。还在
思量之间,宝玉已开始在肩上揉捏起来,果然不多时凤姐便觉一股股热力顺着手
指的力道流入体内,奇异的感觉又渐渐袭上心头。
  那宝玉此刻心下也十分不快,虽知道凤姐儿一时动不了自己,定会另辟蹊径,
寻别的法子报复一番,便有所防范,若只像昨日那样歪派一番,也还罢了,只是
不曾想她竟要把袭人撵出去。针对自己凭她使什么手段也不恼,但若是对自己视
为珍宝的众姐妹下手,那绝不可原谅。上次在马车内看凤姐儿若无其事,只以为
是自己体内那股劲力不够充盈,此刻全力催动,不止顺着经络刺激穴位,更将气
劲化丝侵袭凤姐儿周身敏感之处。
  凤姐儿本以为上次都忍耐过来了,现如今不过是多挨一阵罢了,却不想两边
皆误判了对方,等凤姐儿回过味儿来已是晚矣。此刻不单体内燥热难耐,连身上
肌肤都好似在被轻抚,酥麻感更是从全身各处涌来,快感犹如溃堤之水直冲头顶,
差一点便要叫出声来,凤姐儿急忙咬牙忍住,又想起身挣脱,却被不能中断为由
按了回去,最后只得用手死死抓住椅子把手,扬起螓首俏脸胀得通红,娇躯也开
始轻微颤抖起来。
  贾母等人见凤姐儿脸色潮红,不解何故,分分询问原由,此刻凤姐儿那敢开
口,只怕一张嘴就呻吟出来,宝玉忙解释道:「凤姐姐平日辛苦操劳,积劳成疾,
加上本身阴虚体热、肝火旺盛,故时日一长便血气不畅,我现如今替她活血通淤,
这血脉一通畅自然面色红润起来。」
  众人皆不懂医术,又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都不疑有他,宝玉口若悬河的说
着,手上却未停止,因为无法探知将凤姐儿挑逗至何种程度,便一直全力施为,
一盏的功夫后宝玉也渐觉有些疲惫,突然一个媳妇有事进来寻凤姐儿讨个示下,
凤姐儿借机挣脱开宝玉的双手站起身来。
  只见凤姐儿红着俏脸,笑道:「难得老太太和太太们怜惜我,偏这会子不巧
事又来了,那我就先行告退,得空在过来服侍老祖宗!」
  贾母等见有事也不留她,凤姐儿已经转身离去,却听宝玉说道:「凤姐姐为
这个家操劳辛苦,小弟没什么能帮忙的,只好等明日在接着为姐姐捏肩捶背,舒
筋活血。」凤姐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笑道:「多谢
宝兄弟,有劳了!」说毕便快步离去。
  虽让凤姐儿的计划功亏一篑,宝玉却未高兴,此刻满脑子都是凤姐儿离去时
那曼妙诱人的身姿,尤其是临走时看自己那一眼,眼神中透着恨意与愤怒,脸上
却仍是那份妩媚迷人的笑容,既让人害怕,却又让人不由得想要去征服她,要想
俘获这泼辣狠毒、心机深远的凤辣子,即便付出任何代价也甘愿。
  宝玉心不在焉的陪着众人闲话一阵,王夫人起身向贾母说道:「老太太!我
还有事要差宝玉去办,我们娘俩就先行告退了。」然后母子二人向贾母行礼告退,
又向邢夫人告辞。宝玉扶着王夫人出了贾母房院,一路上娘儿们说说笑笑,不多
时便进了荣禧堂内。
  王夫人在厅内软榻上坐下后,冲宝玉招了招手,宝玉立刻踢掉鞋子上了软榻,
紧挨着王夫人坐下,母子二人说笑一阵,宝玉才道:「太太方才不是说有事找孩
儿吗?」一面说,一面伏在他母亲怀里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孩儿去办?」
  平日里略显严肃的王夫人,与儿子独处时便会显露这温柔的一面,看着怀里
俊秀的青年,王夫人满脸的疼爱,不停的用手摩弄着宝玉的头,笑道:「也没什
么要紧,只是前些日子,你姨妈送了十二支宫廷内供的堆纱花样儿给你姐姐妹妹
们,虽都是一家人,但礼尚往来,好歹我也该拿出些东西送给你宝姐姐才是。」
  王夫人说罢,便唤来丫鬟金钏儿,命她将里屋内一香樟木作的匣子取来,宝
玉接过匣子,匣内装有各色头饰十二支,虽形状样式各异,看其工艺却是出自同
一位匠人之手,每一支都以一种花朵为样,做工繁复又极为考究,汇集此位名家
大师之心血,乃世间少见的绝品佳作。
  宝玉一边捧着匣子细细评鉴,一边将头歪在王夫人肩上,好奇的问道:「太
太几时有这些名贵头饰的,孩儿都未曾见过太太带过。」
  王夫人听宝玉如此问道,便搂着他,将头靠在一起,然后才细细说明:「这
些都是娘碧华之年,你外曾祖父送给娘的生日礼物,皆出自金陵城最有名的工匠
之手,只可惜你外曾祖父去得早,不然你姨妈也该有一套相似的。」
  宝玉见王夫人有伤感之色,忙岔开话题道:「既是如此珍贵之物,太太为何
不留着?」
  王夫人知道宝玉用意,便笑道:「如今娘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一把年纪哪
里还带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叫别人看了,还不说你娘我是个老妖精。我留着也
是白糟蹋了,不如留给年轻姑娘们带,又可作为嫁妆,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宝玉听后,认真的说:「太太这身段、这样貌哪里像是四十的人,若和凤姐
姐站在一起,外人见了只当你们是姐妹,哪会相信你们是姑侄。说不定还将太太
认作是凤姐姐的妹妹啦。」
  王夫人听了宝玉这番话,不由得笑骂道:「你这孩子越发没大没小了,竟臊
起你娘来了,到时候我告诉你老子知道,看他捶你不捶。」
  宝玉也道:「夸自己娘年轻漂亮,若为这个天天挨捶也无妨。」然后想一下,
又笑道:「孩儿还未见过太太带过这头饰,如今却要送人了,不如这会子就带上,
也让孩儿见见太太年轻时的风姿。」说罢,便伸手拔去王夫人发髻上的一根簪子,
因缺少固定的簪子,王夫人盘起的长发便有一部分松散开来。
  平日里打扮庄重得体的王夫人,贵为荣国府的主母,总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
严肃之感,此时因在爱子面前钗松发散,难得露出女性慌乱之态,其实王夫人贵
为金鳞四大家族- 王家的大小姐,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嫁入贾家后自然也
备受尊敬,如今养尊处优,刚过四十却保养得如同三十出头的轻熟少妇一般,只
可惜因要维持当家主母的身份,故总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宝玉看着王夫人垂在肩上的一楼乌黑秀发,幻想若将剩下的钗环卸下,长发
垂腰的母亲又该是何种温柔美丽的模样,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伸了过去,王夫人
忙将伸来的手打开,急忙将散开的头发拢好,略带责怪的说:「越发胡闹了,弄
得你娘披头散发,成个什么样子。若让人见了,不用你老子,我先捶了你。」
  宝玉自然知道王夫人并未生气,于是母子二人又是笑闹一阵,才说道:「我
想若这十二支都送给宝姐姐,薛姨妈和宝姐姐断然不会接受,若送一支,便让这
一套有所缺失,不如连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林妹妹、还有凤姐姐与大嫂子
一并都送,余下的等以后云妹妹或别人的姊妹来,在送与她们,不知太太意下如
何。」
  王夫人笑道:「还是我的儿想得周全,就依你的意思送去吧。」
  辞过王夫人,宝玉拿着木匣,忽想起上次周瑞家的将薛姨妈送的宫花最后一
个给林妹妹,让她极为不悦,之后又自哀自怜了好一阵,倒叫自己好一番劝。如
今还是先去林妹妹处为好!思索之后便先往黛玉处去了。
  彼时紫鹃刚为黛玉梳好头,正坐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在外叫门,便想起
昨日之事,拉下脸来道:「不许给他开门!」紫鹃道:「这又是怎么了?寒冬腊
月的,这会子使性子,若冻坏了他,姑娘可又该心疼了不是!」口里说着,便出
去开门,见果然是宝玉。一面让他进来,一面笑道:「宝二爷又怎么得罪我家姑
娘了,可是在哪里拌了嘴,这会子是来赔不是的?」宝玉见紫鹃如此说,忙小声
询问一番,见紫鹃掩面笑着点头,宝玉忙笑着大声说道:「紫鹃姐姐别取笑我了,
你们把极小的事倒说大了。我疼我林妹妹还来不及,又岂会和她拌嘴,妹妹可在
屋里?」
  黛玉已听见宝玉所说,见他进到屋内,便别过脸去,宝玉见此情形,知她还
在生气,笑着走到身旁,道:「妹妹身上可大好了?」黛玉又将头别想另一边,
只顾梳妆,并不答应。宝玉在其身旁蹲下,一面笑道:「我知道妹妹恼我,你要
打要骂,凭着你怎么样都好,只求妹妹把都气发出来,别这样闷在心里不理我,
外人见了只当咱们又拌了嘴,若等他们来劝咱们,那时节岂不咱们倒觉生分了?」
  说着,拉住黛玉的手,『好妹妹』的叫个不停。
  黛玉听了宝玉的话,心里气已消了大半,又见他如此,只得说道:「一天大
似一天的,还这么涎皮赖脸的,谁同你拉拉扯扯的,还不放开。我问你,这会子
又从哪里来?」宝玉见黛玉肯理他,知昨儿的事算过去了,笑道:「才从太太屋
里过来,太太有东西让我送给众姊妹,我特意拿来给妹妹你先挑。」
  林黛玉点头道:「太太送的定是极好的,让我瞧瞧是什么?」
  宝玉将木匣打开递了过来,黛玉见匣内装着各色头饰,一一拿起细细端详,
每一支都精美绝伦,也不知该选哪一支好。见黛玉犹豫不决,宝玉笑道:「妹妹
定是不知如何选择?我早已看中一支,和妹妹正是绝配!」说着便从匣内取出一
支『镶玉嵌翠碧玺镂雕芙蓉花簪』。
  这簪子上有碧玺、翡翠、白玉。顶上是用整块碧玺制作的一朵芙蓉花,花蕊
用的是金丝白玉,花叶则是用翡翠薄片细细雕刻而成,花托与簪杆成为一体,是
由赤檀木镂雕而成,再以点翠作色,整枝簪子浑然天成,如同才摘下的芙蓉花般
栩栩如生。
  黛玉见了心下也胜为满意,宝玉不等她说,便来到其生后,将簪子插在才梳
好的垂鬟分肖髻上,看着镜中黛玉略施脂粉的俏脸,双眉如烟,檀口香腮,浅笑
含靥。忍不住凑到耳边赞道:「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簪子简直就是为妹妹而生
的!妹妹的容貌加上我选的簪子,真真是绝配,好妹妹你该怎么谢谢我啊!」
  宝玉这等亲昵的举动,黛玉倒不觉有异,毕竟两人从小耳鬓厮磨惯了,只是
宝玉说话时的气息钻入耳孔,使得黛玉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却见宝玉一脸得意,
便笑道:「看把你厉害得,要谢也该谢太太去!又谢你作什么?」
  「好没良心的话,为了送这簪子,寒冬腊月里我大老远的跑来妹妹这,妹妹
却只管领太太的情,一点儿都不念我的好。」
  说话时两人以越靠越近,宝玉每说一句,黛玉便觉有气息喷在自己耳朵与脖
颈上,眼见两人脸快贴到一处时,黛玉推着宝玉道:「人家还要梳妆,你靠的这
么近,弄得人怪腻歪的。」却怎么也推不开,见宝玉这般死皮赖脸的挨着,只得
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算我怕你了,你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宝玉立即来了兴致,笑道:「妹妹嘴上擦得可是我最近才调的胭脂膏子?不
如就赏我尝一尝,当作谢礼吧。」黛玉听后红着脸嗔道:「就知道你心里憋着坏,
都是小时候云儿那丫头惯的你,养的这坏毛病。」
  宝玉心下想着小时候可不止吃云妹妹的,林妹妹嘴上的胭脂自然更是没少吃,
仔细想来只怕府上那些姐姐妹妹里没有谁是自己未尝过的。这些不过是宝玉心里
所想,嘴上却连半个字也不敢透露。只笑道:「咱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热也
罢,和气到了儿,才见得比众人好。如今谁曾想妹妹大了,不把我放在眼睛里,
总把宝姐姐云妹妹的挂在嘴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见的。」
  黛玉见了不由得一愣,不由得想起孩童时光,正欲上前安慰,却不想被宝玉
一把拉住,又听他继续道:「好妹妹你才来时,那不是我陪着顽笑?凭我心爱的,
妹妹若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妹妹也爱吃,连忙干干净净收着送往妹妹处。
  那时候我两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何等亲密无间。我心里时时刻刻为妹
妹着想,别人想不到的,我时刻记挂着,就是怕妹妹受半点委屈,即便这样妹妹
还是不懂我的心!」
  宝玉说道动情处,已将黛玉拥入怀中,没有一丝挣扎,便知已是默许,忙轻
托香腮吻上那淡红的樱唇,只觉温润沁甜,不止胭脂的香味,更有女儿家的特有
的少女香甜,宝玉温柔的亲吻,引得黛玉娇喘细细,只等将唇上的胭脂吃净才依
依不舍的分开。
  黛玉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宝玉的双眼,里面透着真情、怜爱、还有一股如
火般燃烧的情感,忙羞得别过脸去,说道:「人……人家才说一句,你就说了这
么多话来歪派人,这会子可满意了……」宝玉看着黛玉如此娇羞的模样儿,不由
得更加痴了,口中只道:「能这样抱着妹妹一亲芳泽,就是突遭横祸又何妨,我
已死而无憾!」黛玉红着脸啐道:「可又呆了,竟说这些没轻没重的话,大清早
起死呀活的,也不忌讳,还不快放开我。」
  两人刚分开,便听房外雪雁的声音:「紫鹃姐姐,宝二爷的茶来了。」紫鹃
道:「给我吧,我拿进去好了。」说话间紫鹃以端着茶进到屋内,对着宝玉笑道:
「二爷,请用茶!」宝玉却趁着紫鹃背过身放茶杯之际,又在黛玉脸上一吻。
  黛玉见有人在宝玉还敢如此,心下既觉羞怯又觉刺激,只得不依的在宝玉身
上轻捶一下,却被转过身来的紫鹃撞个正着,紫鹃见这两个小冤家又在打情骂俏,
用茶盘掩面偷笑,匆匆告了退,便出里间到屋外去了。
           (待续)